⑴ 干戈:泛指武器,比喻战争。 ⑵ 客:即诗人,远在他乡为客。 ⑶ 望里:里,家乡;故里。望里,即远望家乡之意。 ⑷ 南浦:南浦,南面的水滨。 ⑸ 摇梦:梦随心摇心随梦动。
诗见 1917 年 7 月杭州《之江月报》。首句点出了作者回乡时的国内状况。 1911 年辛亥革命以后,政权落入袁世凯之手。袁世凯死后,北洋军阀分裂成许多派系,其中主要的是以冯国璋为首的直系和以段祺瑞为首的皖系。与此同时,各地军阀裂土称雄,分别把持地方军政大权。军阀间为了争夺中央政府控制权,保持与扩大地盘,进行着连年不断的纷争,并引发战争。在这样“干戈满地”之时,诗人踏上了回乡的路程。次句写诗人望故乡的心境,远望故乡山河,如同水中观月,又似镜里看花,那样的虚幻、朦胧。
第三句写诗人在路途上心态,“残月”、“晓风”、“南浦”都令人伤感。南浦,即南面的水滨。古人常在南浦送别亲友。《楚辞·九歌·河泊》:“送美人兮南浦。”江淹《别赋》:“送君南浦,伤如之何!”故“南浦”就像“长亭”一样,成为送别之处的代名词。一见“南浦”,令人顿生离别时的伤感。末句“一车摇梦过龙华”写诗人路过龙华的心情,一路上,在车中,诗人梦随心摇心随梦动,心随梦摇梦随心动,梦里的心境,心里的梦境。干戈满地,山河破碎,远望家乡,镜中之花,此情、此景、此心,随着车行的颠簸,摇晃在心中,摇晃在梦里。